4月22日,游览正式开始。虽然只有6个小时的时差,也足以让人“黑白颠倒”。吃晚饭的时候眼皮子就打架,而半夜两三点便醒来,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就似睡非睡了。不过,睡在床上要比在飞机上坐着睡觉舒适的多。早晨起来,虽然算不上神清气爽,但也觉得又有了精神。入住酒店的房间虽然一般,甚至没有国内普通标间大,但酒店提供的早餐却特别丰富,也可口:煮鸡蛋、煎鸡蛋、烤肉、薯条、各式香肠、各种面包、冷热牛奶、果汁、咖啡……这样的早餐,在过去的旅途中,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是很少有的。刀叉配合的虽然笨拙,但喜欢的东西也都进了肚,一顿饱餐。虽然是自己组团,但每天的行程、出发时间也是有计划与规定的。起床、早餐、登车时间,带什么不带什么,头一天晚上小刘就交代的清清楚楚。吃过早餐,七点半,大家按要求准时登车,没有一个人拖拉。第一个景点好望角。出开普敦市区,一路向南。蓝天白云下是一片片森林。道路两侧的意大利伞松被朝霞染成了金黄色。邓导开始简略地介绍南非历史。南非被荷兰与英国先后殖民多年,直到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才独立。作为原住民的黑人,在自己的土地上,几百年来处于被统治地位。他们虽然已经觉醒,但却无可奈何。有一段话印象特别深刻,那是黑人揭露西方殖民者的虚伪的一段话:“你们让我们捧着圣经祈祷,当我们睁开眼睛时,圣经到了我们手里,而我们的土地却到了你们手里。”真是一针见血!大概我们是第一班游人,路上车辆很少。开普敦距好望角自然保护区52公里,路况也很好,不到一个小时便进入好望角自然保护区。邓导指着道路两侧的丘陵说,这里曾经有森林,也有野生动物,但森林被一场大火毁掉了。现在这一带虽然还有野生动物,但少了。
邓导话音刚落,路边出现了几只鸵鸟。应大家的要求,司机靠路边停了车,几个人下车拍照。邓导提醒,不能往里走,草丛中可能有蟒蛇;离鸵鸟太近了也有危险,特别是在它背后拍照,一蹄子过来力道也是很大的!
好望角,意为美好希望的海角,是南非的“名片”。到南非的游客必到好望角。在苏伊士运河没有通航前,这里是来往亚欧之间船舶的必经之地。好望角因其地理位置特殊,常年波涛汹涌,很少有风平浪静的时候,因此,曾经称作风暴角,后来,人们为取吉祥之意,将风暴角改称好望角。在好望角的历史上,不乏成功与失败的航海家。邓导指着远方的两座白色纪念碑告诉我们:那一座纪念的是迪亚士,是他发现了好望角,但在第二次到达这里时遇大浪丧生;那一座是纪念达伽玛的,他成功绕过了好望角到达印度,并平安返航。邓导说:“好望角可不是‘无风三尺浪’;这里无风五尺浪,有风一丈浪!”站在好望角海滩上,眼前白浪滚滚,耳边海风呼啸。早晨的天气预报说,好望角风力七级。但这样的天气丝毫没有影响大家的兴致。在这里,大家拍下了此行的第一张“全家福”。游人开始多起来。这自驾游的看样子是一个家庭,在海边摆着各种姿势拍照。大家看着有趣,也掺和了进去。有我们这些“外国人”的加入,那一家子显得更兴奋,开心地与我们合影。看样子这是一家三代,小夫妻俩带着姑娘跳到了车顶上。好望角其实是一个景区、两个景点。在海滩左侧0米处有一座山峰,峰顶有一座灯塔。大家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攀登,不时回头远眺,好望角又是一种景色。
这是好望角的最高处。向南望去,左侧是印度洋,右侧是大西洋,印度洋与大西洋的洋流在此交汇。邓导没有陪我们登上峰顶,但他告诉我们,这里海水的颜色虽然没有区别,但水温是有差别的,左热右冷,而正是这一冷一热的交汇,形成了西开普敦省特殊的气候。站在灯塔下,极目远望,碧蓝的大海里白浪点点,就像一朵朵浪花,特别有诗意。然而,那“浪花”只是登高远望的视觉,其实,那样的天气,海浪足有几米甚至十几米高,足以掀翻一艘中小型船只,使人命丧大海。浩瀚大海的那一端就是遥远的南极了。在这里,我望着水天一色的景色,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同行的爱平是我的发小,我们一起在马厂梁长大。我们都曾经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与向往。我指着遥远的东北方对爱平说:“咱们的家在那个方向。”“哦,离这儿有多远?”爱平顺着我的手指望向远方。“应该有公里以上了。”我根据飞机飞行的时间推断。“啧啧啧,那么远!?”离开马厂梁几十年,爱平还保持着在村里时的语言习惯。用“啧啧”表示惊奇。……灯塔下游客越聚越多,想在理想的位置拍单人照已经很难了。有几位黑人看起来也很兴奋,拉开架势拍照。我站在他们中间,拍下了这张合影。这是距开普敦20公里的一个小镇,叫西蒙镇。西蒙镇并不是一个旅游景点,而是去企鹅滩的必经之地。即将进入冬季的西蒙镇仍然阳光灿烂,花团锦簇,如春夏一般。一座座别墅式院落依山而建,院墙上爬满绿枝鲜花。这让我们颇感意外!在我国,海南的小镇也不过如此,这与我们想象中的南非天差地别!导游几经督促,大家才离开西蒙镇,走进企鹅滩。企鹅滩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我们曾经以为,只有在冰天雪地的南极才有企鹅,没想到在南非也能看到这种动物。憨态可掬的企鹅们,或静静的闭目养神,或昂首挺胸缓缓散步沙滩,悠然自得,旁若无人。邓导告诉我们,这企鹅滩里现在有多只企鹅,并为我们详细介绍了这里的企鹅从无到有、由少到多的发展过程以及企鹅的习性。企鹅一夫一妻,若丧偶,终身不配。企鹅滩不容许游客用长杆自拍,因为曾经有人用自拍杆勾取企鹅蛋。这只距我几米远的企鹅身下就有两只蛋,看样子正在孵化中。不久的将来,这企鹅滩上就会又“添人进口”了。南非的国土面积万平方公里,只有中国的八分之一,但因东、南、西三面环海,海岸线长达多公里。西开普敦省属于沿海地区,因此我们第一天在开普敦的行程始终没有远离大海。海豹岛是当天行程的最后一个景点。离预订登船游览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邓导临时决定带我们到海豹岛附近的海滩一游。走进海滩,碧绿的海水,白色的浪花,没有污染,没有喧嚣,有一种原生态的感觉。女士们兴奋异常,竟然挥动着纱巾边唱边舞: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故乡……南非万人口中,有万黑人。因此,走进南非,就走进了黑人的世界。而我们,总是对黑人充满好奇。我们来到海边时,正好两位黑人妇女也带着孩子在岸边游玩,并且欣然接受与我们合影。下午三点,登上驶往海豹岛的游船。游船在起伏中前行,海浪不时从船头扬起,如雨般飘洒到站在甲板上游客的身上,引起一阵阵骚动与伴着笑声的惊叫。
游船乘风破浪,半个小时便驶近海豹岛。足有几个篮球场大小的礁石上,挤满了圆滚滚的海豹。海豹们有的懒懒地晒着太阳,有的熙熙攘攘,似乎在争夺领地,还有的在水里游动,黑黑的脊梁不时露出水面,从游船旁一闪而过,引发游客们阵阵惊呼。大约20分钟后,游船载着恋恋不舍的游客返航。码头上,一对老年黑人夫妇在卖唱。那身白色制服看上去还算讲究,却更反衬出他们一脸的沧桑。每当游船停靠码头,他们便迎着游客边弹边唱。显然,这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俩口。他们表情呆滞,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忧伤。一队队游人从他们脸前走过,视若无睹。我有意探过头看了看老妇人手里的铝盆,空空如也。那一刻,我对黑人夫妇顿生怜悯,犹豫着将手伸进挎包,却最终没有克服从众心理,鼓起“出风头”的勇气,随着人流离开了码头。结束了一天的行程,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返回开普敦,又一次路过那片贫民区。进入开普敦市区,巴士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一个手提编织袋的中年黑人走到车前乞讨。邓导说,遇到这样的人不要给钱,南非有低保金,这些人都是懒汉。开车后,我隔着车窗拍下了“懒汉”离开的镜头。“懒汉”背上披着一抹晚霞,不知他一次又一次面对冷漠作何感想?不知他又要走向哪里?他是否有家可归?这也是我隔着车窗抓拍的一张照片。在开普敦市区,一段高架桥在这里嘎然而止。邓导讲述了这截“断桥”的故事。当年,高架桥建到此处,被附近一栋楼房的主人叫停。理由有二:一是在桥下停车有安全隐患;二是阻挡了他欣赏前面桌山的视线。双方诉诸公堂,楼主胜诉。在施工方拆除这一段桥梁时,又被附近居民阻止,要求他们把断桥保留下来,作为民主的象征,并记取教训。此后,历任交通部长的就职典礼仪式都在这截断桥上举行。望着那截断桥,听着与断桥有关的故事,总觉得有些别扭。民主与法制是每个民族的追求,然而,牺牲大多数市民利益的民主与法制,是真正的民主与法制吗?天涯海角那个世界——南非游记(1)
作者:赵和平,丰镇市巨宝庄乡马厂梁村人。年生。年至年部队服役;年至年6月供职中国人寿。现已退休。居住呼和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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