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宝爸讲故事，保护视力
——续前（本文内所有图片素材如无注明均来自网络）
“最后一道菜：佛跳墙！过几天我们就要出发去福建平潭，今天先尝尝福建的名菜，这个酒店的师傅做得还真不错！”
安娜和町村妫孝虽然都是中国通，也都听说过这道名菜，可看俩人的表情就知道从来没吃过。其实席上其他各位也都是早闻其名，不曾有机会亲口品尝。
葛胖子看大家都伸长了耳朵，得意地介绍说：“佛跳墙是闽菜中最有名的一道菜。相传源于清朝道光年间，以十八种主料、十二种辅料制作而成，其中原料有：鸡肉、鸭肉、鲍鱼、鸭掌、鱼翅、海参、干贝、鱼肚、水鱼肉、虾肉、枸杞、桂圆、香菇、笋尖、竹蛏等等，配料有：蚝油、盐、冰糖、加饭酒、姜、葱、老抽、生抽、上汤等等。三十多种原辅料分别加工调制后，分层装进绍兴酒坛中，与绍兴名酒调和，先以荷叶封口，然后加盖，再用质纯无烟的碳火旺火烧沸后，还要用微火煨上五、六个小时才能制成。有一句诗怎么说的？就是关于佛跳墙这个名字的由来的，陆远！你知道吗？”
——“最后一道菜：佛跳墙！过几天我们就要出发去福建平潭，今天先尝尝福建的名菜，这个酒店的师傅做得还真不错！”
“MYGOD！中国人做菜也太讲究了！”安娜睁大了眼睛，右手放在脑门子上惊叹不已。
“哼！只知道吃！大家快看，胖叔叔的口水就快要流出来了！”小宝又不失时机地嘲讽了一下葛胖子。
“我真服了你了！居然能把那么多原辅料一口气背出来，却连一句诗都说不出！”
“你就别嘲讽我了。你儿子不都说了嘛，我就知道吃。你快说吧！吟诗作对你在行！”葛胖子催促道。
“‘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早闻佛跳墙大名，今天要不是葛先生请客，还不知何时能有幸品尝。还是有钱的好啊！”陆远兴致勃勃地说道。
葛胖子朝陆远瞟了一眼，轻声嘀咕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吃你的！”
“我不客气，先来啦！”巴老大一边说一边已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然后喝了一口白酒。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题越扯越远。巴老大不时隔着甚少说话的町村妫孝与葛胖子碰杯，又不时地跟右边的小宝碰杯。反正他是酒到必干，喝的是白酒，而小宝喝的是饮料，小宝也就毫无顾忌了。杨海则与安娜不时窃窃私语，谈丽娜一时没人说话，也默默地吃着。田、关二人依然默不作声，只是关耀祖的左手始终都没有放到过桌子上。
“听说二位是潜水高手，在下敬二位一杯！”陆远说着便站起身子，朝二人举起酒杯。
田大富和关耀祖一起站了起来，同时举起酒杯，朝陆远示意了一下，刚要将嘴唇凑到酒杯边上，陆远又说话了：“咱们初次见面，是一定要干杯的！来！碰一个！”
田大富两片薄薄的嘴唇一撇，微微一笑，将杯子碰了上来！
当的一声，田大富的酒杯一歪，酒全都洒了出来。而陆远的酒杯却纹丝不动，没有溅出一滴酒。
“你干吗使那么大劲嘛？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功夫？”葛胖子似乎对陆远的举动有点不满，赶紧又转头向田大富打招呼。田大富和关耀祖可是这次打捞行动的主要力量，葛胖子可不想得罪这俩人，毕竟这次打捞都是他出的钱。
“田先生用不着装嘛！这点酒你怕什么？来！我跟陆先生喝！”巴老大居然插了进来，倒也恰倒好处地给陆远解了围。
——当的一声，田大富的酒杯一歪，酒全都洒了出来。而陆远的酒杯却纹丝不动，没有溅出一滴酒。
小宝好奇地看着爸爸，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突然使出了内力，却见爸爸和巴老大干完一杯，并不坐下。
陆远又朝还站着的关耀祖说道：“别听葛先生瞎说，他是跟我开玩笑呢！我可不会功夫！关先生！您和田先生都是潜水高手，他的酒没喝成，您怎么着也得给我个面子吧！”
关耀祖一声不吭，举起酒杯就和陆远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脖子，一饮而尽，又朝陆远亮了一下酒杯底，才坐了下来。从站起身子到坐回到椅子上，他的左手依然没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过。
小宝突然想起了那个哑巴司机，不由得多盯了几眼关耀祖。
却听杨海对田、关两位开口说道：“你们俩可真有意思，平时不爱说话也就算了，今天葛先生请客，还来了这么多客人，还是不吭一声，难道都成哑巴了？”
“高人都有个性！CMAS的证书可不是谁都能拿得到的，否则你干吗请他们到基地做教练哪？”葛胖子又打起了圆场。
“杨叔叔！刚才胖叔叔说过几天要去福建平潭，阿波丸就在那儿吧？”小宝见酒桌上的气氛稍稍缓和，连忙问道。
“没错！关于打捞阿波丸的整体行动计划，我们已经多次研究，到了那儿还会再开一次会议，布置相关的任务。既然你们父子俩一起来了，也一起去看看吧。说起来，咱们国家领海下面的宝藏可丰富着呢，一听说要打捞沉船，不少外国同行就赶着来参加。”杨海一边说一边瞥了一眼町村妫孝。
町村妫孝似乎听出了杨海言外之意，开口说道：“我是搞人类起源考古研究的，听说北京人头骨有可能在阿波丸上，自然是要来看看。可惜贵国这次只邀请了美国同行参与打捞，看来我只能在一旁看热闹了。不过，我是衷心地希望能亲眼看一眼北京人头骨啊！其实不仅是我有这个想法，世界上很多国家的考古学家都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一睹失踪多年的北京人头骨的真容。听说贵国还有一个已经成立多年的秘密组织，专门寻找北京人头骨呢！”
“我们与中国同行已经多次合作打捞了很多沉船，互相之间有了信任，这次能参与打捞阿波丸，就算能打捞上传说中的黄金珠宝，我们也一分不要，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证实关于北京人头骨在阿波丸上的传言并将它们打捞上来。能有机会进行学术上的研究探讨，才是我们最重要的目的。”安娜顿了顿，又说，“说起人类起源研究，町村先生那篇文章可是很轰动的呀！可不知町村先生是根据什么得出了日本人早就在中国大陆生活的结论？那块北京人头骨化石的碎片真的在您手上吗？如果是，您至少应该把它公开给全世界的学术界，让大家一起研究。如果没有，那可就涉嫌学术造假了！我记得日本有个叫藤村新一的考古学家，曾经提前埋入石器伪造考古遗址，将日本的历史虚假地前推了65万年，只是为了证明日本人不是来自大陆移民的后代，而是本土土生土长的岛国原始人的后裔，并且写进教科书长达一二十年。这是典型的日本人想证明自己的文明并非来自中国大陆的论调，现在怎么又改了说法了呢？”
安娜似乎对这位日本同行意见颇大，丝毫不给面子，又转向杨海继续说道：“看来，这次打捞阿波丸，如果真能打捞出北京人头骨，倒是要好好研究一下，看看到底是否与町村先生手上的碎片是同一地质年代的！”
——资料图：藤村新一在考古发掘现场埋入石器伪造考古发现
父子俩心中对安娜的这番话暗自叫好。小宝又说道：“我看过一本书，说三十年代就有日本考古学家为了给当时占领中国的日军造舆论，说什么古代巴人是日本等东北亚民族的后裔，现在町村先生又说日本人的祖先一直就在大陆生存，好像是一个意思吧？”
巴老大发话道：“他奶奶的！小日本一直就对我们国家不怀好意。小伙子，你这本书能不能借给叔叔看看？”
町村妫孝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不敢出声。
“町村先生也是一家之言，都是学术上的讨论罢了。”葛胖子赶忙打起圆场，“巴老哥，你也不能一竿子把日本人民都打死啊！现在日本国内右翼思潮虽然越演越烈，可老百姓还是善良的嘛！”
“妈的！我就是瞧不惯小日本！你说这二战结束都六十多年了，看看人家德国人，总理到受害国访问，又是道歉，又是下跪，还通过法律明言禁止纳粹思潮再度泛滥。可他小日本呢，政府高官去参拜那什么鬼社，还修改教科书，对侵略中国、南京大屠杀等事件拒不承认！他奶奶的！还有你，居然还什么头骨碎片，胡说八道，又想打我们主意！我他妈废了你丫的！”巴老大越说越气愤，重重地将酒杯往桌上一搁，伸手就要掐町村妫孝的脖子。
陆远和小宝赶紧拉开巴老大，小宝顺势和他换了个座位。
——“……去参拜那什么鬼社！”
“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手呢？”杨海狠狠地瞪了一眼巴老大，又对町村妫孝说：“太失礼了！我这位兄弟是个粗人，酒一喝醉就六亲不认，您不要放在心上！”
町村妫孝点了点头，不发一言，闷闷地喝了口酒。
“杨叔叔，平潭离台湾很近吗？”小宝故意打岔，陆远在一旁轻轻说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尽挑起话题！”
“我说说还不行？台湾到现在还没有回到祖国的怀抱，不就是美国和日本在从中作梗吗？”小宝干脆把想说的话直接说了出来，顺手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却猛地吐了出来，不停地咳嗽。原来位子虽然换了，酒杯可没换。
“小宝！来！我跟你喝！”巴老大喝上了劲，把小宝杯中饮料倒掉，让服务员斟满白酒。
陆远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对小宝说：“你少喝点，巴叔叔可是海量！”
???葛胖子也无奈地往椅背上一靠，心想，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花钱请人吃饭，结果请的都不是善茬。这个美国来的女人，没一点中国女人的贤惠样儿，就喜欢找人理论；这个巴老大，整个儿一个黑社会大流氓，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这个日本鬼子，一脸阴阳怪气，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这个谈莉娜，一有机会就跟自己过不去，好像生怕别人不注意她，本来你就是个配角嘛，不自量力！还有这个陆远，一会儿跟人比内力，一会儿又一副知识分子穷酸样，尽他妈瞎操心，不给自己一点面子；更可气的，还有小宝这个小活宝，真是不怕事儿多，哪壶不开提哪壶！唉！可别影响了打捞啊！那可是真金白银扔下去的呀！??
“其实我们美国当年也深受其害，日本军队言而无信，一边跟美国谈判，一边偷袭珍珠港。早几年，我曾经参与打捞在日军偷袭珍珠港时被击沉的亚利桑那号，看到亚利桑那号破损不堪的残骸从海里被捞出水面，心里非常难过。千万不能再发生战争了！”安娜也喝了一口红酒。
“安娜阿姨，为什么你们对北京人头骨那么感兴趣呢？它们跟人类起源有什么关系吗？还有，真的能对化石做DNA测试吗？”小宝又问道。
杨海接过话题：“很早以前，人类都以为自己是上帝创造的，后来达尔文发表了《物种起源》这本书，说世间万物是经过长时间进化而成的。年赫胥黎在《人类在自然界中的地位》这本书中又率先提出‘人猿同祖’的论点，说人类是从猴子变化过来的，这当然遭到了?教会的强烈反对。虽然后来陆续发现了尼安德特人化石和南非古猿化石，但两者所处地质年代间隔时间太长，逐渐演变的过程在时间上始终缺了一环。年12月2日，裴文中在北京周口店发现了第一枚北京人头骨。?到了年10月，贾兰坡又连续在周口店发现了另外四枚头骨化石。这几块头骨化石都是同一地质年代的，都是五十万年前的人类祖先的头骨化石。经过对化石头骨的研究，发现它介于猿猴与现代人之间，从而补上了进化时间段上的缺环，有力地支持了达尔文的进化论和‘人猿同祖’的论点。从此，全人类都接受了人是从猿猴演变而来的科学观点。所以，北京人头骨的发现在人类起源研究上的意义非常重大。更重要的是，它的发现也证明了中国也是人类祖先起源地之一。”
——资料图：年贾兰坡在L3号挖掘地（北京人头盖骨现场）主持挖掘
???葛胖子一听杨海也开始长篇大论，而且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心里更是烦闷，没想到杨海话音刚落，安娜却又跟上了：??
“亲爱的，你最后一句话我可不赞同。人类的祖先应该起源于非洲，这已经是公认的了。”安娜又转向小宝说，“万年前恐龙灭绝时，哺乳动物中进化出了灵长类动物这种高级的、与人类起源直接相关的生命形式，随后开始从起源中心向其他地区扩散；万年前灵长类分化出人科动物，叫人猿超科；到万年前，人科中分化出人属，是现代人类和几种类人猿的共同祖先；大约万年前，人类和今天的类人猿的祖先分道扬镳，在非洲出现了南方古猿阿法种，他们从树上下来走出森林，开始探索新世界，开辟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与进化方式的机遇。”
???葛胖子清了清嗓子，正想打断安娜的话，招呼大家喝酒吃菜，没想安娜根本不理他：??
“多万年前生物与文化进化脚步加快，先后出现了能制作和使用工具的能人以及直立人，大概距今万年左右直立人已经扩散到旧大陆的许多地方，非亚欧各洲都留下他们活动的足迹和创造的文化艺术；20万年前，直立人的体质开始向智人进化；大约12万年前，首先在非洲形成真正的生物学和解剖学意义上的现代人，并以其生物与文化上的先进优势而快速向世界各地扩张；大约距今10万年左右，这种新的人类到达地中海东岸一带并在和生存于当地的尼安德特人进行了长期的生存竞争后最终取代了后者；约7万年前他们扩展到东亚地区和今天的澳大利亚；大约2、3万年到1万年前的末次冰期期间他们在追逐大型猎物时经过冰冻的白令海峡扩张到新大陆；在距今1万年左右就已经到达了美洲最南端。北京人头骨的发现正好填补了直立人与智人的演化缺环。”
——从猿到人
???葛胖子心里不住念叨：我的奶奶啊！少说两句吧，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一句“人是猴子变来的”，不就得了！这些知识分子，讨论起学术问题一个比一个不怕麻烦，也不照顾一下旁人的感受！没想到安娜的话还没完：??
“现代分子生物学即DNA分析可以通过对各个国家各种人种的DNA分析，从而追根溯SU4源，找到人类迁徙分化的途径。前不久联合国开始了这个计划，并已经得出了结论，非洲人相对其他大陆上的人类，在基因上极为多样化，这就意味着他们具有更久远的历史，再加上从非洲考古挖掘出的众多古人类化石，可以得出结论，人类的共同祖先就是非洲的南方古猿。
“至于刚才说的从化石中分析DNA，我看目前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现代科学技术在这方面有了新的突破。当然如果化石中还残留部分没有石化的细胞体，也许能分析出DNA的排序来。可这种几率能有多大呢？相反，化石中的蛋白质却还有可能可以找到，比如骨钙素就是化石中保存得比较完好的一种蛋白质，而蛋白质序列分析可以起到和ＤＮＡ序列分析类似的作用。所以，如果町村先生说是通过对北京人头骨碎片的骨钙素蛋白质序列进行分析而得出他的那个结论，我也许还能接受。可町村先生并没有提到这一点，看来町村先生似乎是分子生物学的外行啊！”
町村妫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低头不语。
???葛胖子实在听得不耐烦了，忙招呼巴老大、谈丽娜和田、关二位吃喝。再也不想搭理另外那几位喜欢抬杠的知识分子。陆远父子俩和杨海却在心中暗自叫好。??
杨海说道：“安娜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人类唯一起源来自非洲南方古猿，我还是有疑问的。比如中国的元谋人和印尼爪哇人化石年代超过了万年，中国北方泥河湾盆地的石器可能早到距今万年，直立人是否可以这么早就从非洲来到遥远的东亚地区？这一点至今还没有定论。”
“对！我最近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说湖北清江一个水电工程工地上挖出了原始人的三枚牙齿的化石，经过碳14同位素测试，是生活在距今万年左右的人类的牙齿化石。这则新闻如果是真实的话，也可以从某个侧面证明中国也是人类起源地之一。”陆远接着说道，“我想，非洲起源说和多地区起源说都有道理，也许要留给将来的人类用更高级的科学技术来证实孰是孰非了。”
——元谋人
“唉！你们这些可爱的中国人，为什么一定要说中国大陆也是人类祖先起源地之一呢？不过，这不会影响我们的爱情，你说是吗？”安娜笑咪咪地对杨海说。
“好啦！好啦！求求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别再说下去啦！快吃吧！这桌酒菜可花了我不少钱呢！”葛胖子终于忍不住了。
“小伙子！咱、咱们、接、接着喝！”巴老大的舌头已经大了起来，还在不停地与小宝干杯！而小宝却依然神志清醒，一点都没有醉酒的征兆。
陆远和葛胖子同时笑了起来，只有他俩知道小宝从三岁起就常跟他爷爷一块儿喝酒，再加上这几年又练起功夫，虽然说不上千杯不醉，酒量可非同一般。
杨海忽然说：“陆远，一直听人说陆老先生不仅是国学大师，而且身怀绝世武功，你也一定是深得家传吧？”
“是啊！陆先生父子俩的功夫都很厉害，我可是亲眼目睹的！”谈丽娜终于又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你什么时候亲眼看见我们练功夫了？我不就是那年和天池怪兽打了一架嘛！我记得你当时可是吓得屁滚尿流的！”小宝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详见《天池怪兽》）
杨海接着说：“听说你们练功夫的，调息的本领特别强。我们这些整天潜水的也得练肺活量。怎么样，明天大家一起比比，看谁在水里屏气时间最长？”
“好！”巴老大首先答应了一声。
???安娜也接着说道：“因为规则的不同，评判标准也不一样，现在世界上自由潜水的记录有很多，我已经很久不关心啦。不过我记得以前有个英国女子斯特里特，在加勒比海创造过一个自由潜水的世界纪录，她在公尺深的海底呆了3分38秒。其实我也试过，比她还强，就可惜没人承认。杨海，我们认识那么多年，咱俩还真没比过呢！”??
“才3分半啊，我们中国有个女的也姓陆的，能在水里屏气8分多钟！”小宝不服气地说。
“她那是在游泳池。这可是深海自由潜水，这个斯特里特如果在游泳池里屏气，至少六、七分钟不换气是没问题的。可在米的深度下，心跳会降低到每分钟15次，肺部收缩到只有一个拳头大小，耳膜很可能受不了压力而穿破，还不能戴眼罩，否则眼球也可能掉出来。她在那个深度下还能坚持3分半钟，是非常了不起的！还有啊，回到水面的速度还得控制好，太快了还会得减压病，造成空气栓塞，如果不及时到减压舱治疗就会有生命危险，至少以后可能会得股骨头坏死病。”杨海在一旁解释道。
——“……不过我记得以前有个英国女子斯特里特，在加勒比海创造过一个自由潜水的世界纪录……”
???“这么厉害啊？！”小宝不住咋舌。??
“当然了，跟水肺潜水不同，不带气瓶的自由潜水本来就很危险，是挑战人类极限的一种运动。其中最难的就是要学会从肺部将气体吸进嘴里，而且要锁住喉咙，不咽下空气。嘴里的空气对潜水员至关重要，潜水员要它来平衡耳压。如果耳压不平衡，耳膜就会挤破。还有一种危险，就是四肢痉挛，我们称它为“桑巴”。当然，最不幸的就是屏气时间不够长，活活淹死。”安娜继续解释道。
“打住！打住！还没开始打捞呢，就说这些丧气的话！你们是不是都喝多啦！千万别来这套啊！杨海，你可是总指挥，明知道危险，还带头鼓动，搞什么屏气比赛！你没喝多吧？”葛胖子急忙叫道。可谁也不听他的话。除了町村妫孝、谈丽娜，其他人、包括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田、关二位也齐声附和。
杨海确实有点儿喝多了，也不看葛胖子的脸色就说道：“我们基地附近的大海，除了那条海沟，水深一般也只有10米左右，在这种深度下屏气，我看至少也能达到5分钟以上。大家就当热热身呗！”
一阵酒酣耳热，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了，晚宴也到了结束的时候。
巴老大刚起身离座便身子一歪，陆远和小宝赶忙伸手将他扶住，门外那两个黑衣男子立刻走了进来，将巴老大扶出包房。巴老大边走边指着小宝说道：“小宝！你那本书一定要借我看看！小日本太坏了！”
小宝和陆远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町村妫孝喝了不少闷酒，醉得更快，似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葛胖子怕他腿不方便，将他扶了起来，走到门口，町村妫孝突然叫了一声，可小宝一个字也没听懂。
陆远悄悄在他耳边说道：“他在叫一个日本名字，好像是??田中什么的?。”
“田中？好像这几天我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小宝悄声回答道，又看了看包房内几人，见大家都没什么反应，便笑着说：“町村先生也喝多了！”
陆远走到关耀祖身边，伸出左手道别。关耀祖却仍然伸出右手，碰了碰陆远的左手，点了点头，和田大富一同走了出去。
葛胖子让一位服务生把町村妫孝带去他的房间，等陆远跟上来，白了他一眼，又在他耳边悄悄说道：“你今天怎么回事？跟人握手用左手？你又不是左撇子！”
陆远刚要回答，手表突然响了起来。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