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解冻童义欣去天涯海角

童义欣《天涯海角》专辑封面

颜峻:

《天涯海角》是童义欣的个人专辑。明天,也就是年3月24日,他会办一个首发聚会。据我所知,童义欣算是纽约艺术圈里的一个新生代,那么,想必地址是在纽约吧。当然,即便是在北京,我也不见得要去,因为北京实在太大了,我又不喜欢打车,出一趟门,共享单车、地铁、公交车轮番用上,还不免要看见几个穿着不合身衣服的安检员,这多少有点辛苦。

人受困于空间,这不错。《天涯海角》里的8首作品,本来呢是16个田野录音,给合到一起了,也就是说,每首都是两个地方的声音叠起来。比如说,喀什的赶羊人“shishishi”地叫着,同时上海科技馆里的音乐叮咚。可能有些好心的艺术杂志编辑会说,看,多好,你同时体验到了两个空间,这是艺术的特权,你丰富了。又或者这个编辑已经上班两三年,见过了一些世面,则可能会说,看,多好,你被两种现实纠缠着,你困惑了,这困惑就是当代的困惑。她们说的都很妙。至于我的体验呢,还是关于那个困局:这困局并未解决,反倒让我同时受困于两处。

近来有越来越多的人责怪西方人,说他们发明了这个那个,搞坏了我们的传统,我想,这可能就是受困的一种症状。毕竟传统是个时间概念,西方是个空间概念,有谁能从空间上攻击时间呢?关公也做不到啊。困久了会发疯,也是可怜。

那么我回过头去,描述一下这张专辑如何让我受困:音量特别大,不知道是不是后期做了很大的压缩。很有可能,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声音缺乏动态,大声小声的差别不那么分明。然后空间感不大好,这可能和话筒有关,大致的方向是有的,但声音之间的位置关系很奇怪。我猜他是用zoom之类的便携式录音机录的,所谓的通透感也要差一些。总之就是品质比较差,但还没有差到手机录音的程度。

我相信童义欣和我一样,对这个所谓的品质并不在意。那个工业标准的“差”和“好”,并不在我们的语境中起作用。那么我们继续:这些声音,有它们自身的事实。这事实和当时发生的事件有关系,但关系不大。

从空间上看,这些声音还挺挤的,而且还总是挤到我的脸前。有时候,录音的地方混响也大,就更是挤成一团,还往外冒汗。这真的让我想到了地铁。在现实中,没有人会听到那样的声音。

两条录音再叠合起来,当然就更挤。对于受困于空间的我来说,等于是空间又得寸进尺,来挤压我的身体。

身体是我的界面,向内是我,向外是世界。但很难说内外都是从哪里开始的,比如说,耳朵,这两个洞算是内吗?或者鼓膜之外都算是外,之内才算是内?再或者说,空气振动鼓膜,这种机械的振动仍然算是外,它转换成听神经上的电流,才算是内?总之说不清。总之我和世界很容易就会混淆,甚至融为一体。这当然是好事,但前提是我愿意主动去承担这种交融。

一般来说,人们不会这样去听一个声音作品。人们会说:哦,这是潮水的声音!哦这是警笛!至于这些潮水和警笛几斤几两、鼻孔是否朝上、是黑是白、有没有泛着金光,则很少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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