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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文学第期（总第期）
瘦金大钱庄
文/毕四海
编者按：由一级作家、原山东省作协副主席、《山东文学》社社长、主编毕四海和《济南曰报》报业集团编辑、记者毕亚飞（毕四海之女）联合创作的50万字的长篇小说《瘦金大钱庄》，描写的是南宋绍兴元年开始的中国资本主义萌芽的第一枚诞生记，写第一个市井社会的形成，写西门家族创造的第一个大钱庄，写南宋京都临安让世界惊艳的花花世界，写南宋创造的GDP神话，写南宋的货币……全书年底将由《中国作家》全文发表，同名50集电视剧本亦完成并由某电视剧制作单位拍摄。从即日起，本平台将分期连载，以飨《绝对文学》的读者，让《绝对文学》的读者先读为快。
2、（接上期）那经久不衰的男婴第一声啼哭来自西湖岸畔的那栋三层南洋柚木楼。楼房和大院落出自徽州顶级匠人之手，那楼顶的黑泥瓦排列的图案，那用柚木做成的粉白的错落有致的墙，还有用方正的大柚木板镂空雕刻的菱窗，一栋楼就是一个庞大的艺术品。二楼的大卧室里，金丝楠小叶桢楠阴沉木的龙凤架子床，三天前的那个霞光满天的早春二月的凌晨产下儿子的白玉兰，此刻正在给儿子喂奶。西门风坐在架子床的头椅上，大夫人坐在架子床的脚椅上。美丽的十五岁使女翠妞站在床前伺候着。大夫人：妹妹好厉害呀，我们的儿子足足9斤9两！白玉兰：姐姐，我的儿啊差一点点就要了额娘的小命。西门风把头凑到了白玉兰的那对粉嘟嘟那个白呀红艳艳那个嫩呀的饱满尖挺的奶奶前，不知道是真的要去看他的儿子还是要去再来一次颤栗的吸吮！女人娇媚地打开了男人。西门：我好想看看我的儿子随谁？女人把奶子和儿子一齐向男人靠去。西门认真地去端详儿子，他时而摇头时而憨笑最后变成了一声长吁。西门：唉——不像我，丁点也不像！可是也不像二夫人呀！好四菱的大眼晴，怎么才出生三天就变成了灰蓝灰蓝的？还有这鼻梁孩伢伢就笔挺的象刀锋！这个混逑长大了不知要给西门家族闹出个的什么样地动山摇？白玉兰却突然地珠泪婆娑，她疯狂地亲吻着儿子。她的儿子不但没有哭，相反地咯咯笑出声来！大夫人：男儿三天就会笑，不是帝王就是相。韦妃和我说，嫂子，构儿三天就能笑出声了！老爷，恭喜你了！白玉兰：大官人，我们的儿子像极了王叔！真的就像是和王叔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西门：……大夫人：妹妹，这个儿子不要再送人了，我和你一块养！白玉兰又哭了。白玉兰：姐姐对妹妹真好！大官人，你要再把我的这个儿子送给李纲张纲什么人，你就先杀了我！西门看看大夫人，大夫人低了头！他站起来，迈出架子床的门槛，在卧房里踱起了步。西门：你们放心！这个儿子我不会再送给任何人了。他要继承西门家族的滔滔如长江水的黄金白银铜元！他来到人间只有一个使命，永远保藏好西门家族的财富……我要给他一个名字！白玉兰：谢谢大官人怜爱我们母子。但是，名字，我的王叔早已赐好，他叫阿竹！西门：那个海陵王管的也太宽了。他还要给一个王侄孙赐名。白玉兰：大官人你先忘了。我10岁那年，我的王叔海陵王退给你了两白银，就已经向你表明了谁是阿兰的真阿玛，谁是假的。按照我们女真的规矩，女儿生的孩子都是需要阿玛赐名的！西门：我没有忘！我还知道你们有一个恶俗，女儿的初夜权归父亲所有！白玉兰：混账！那是野人女真的事情！我是大金贵族。我是金太宗完颜阿骨打的重孙女！西门：你的假阿玛阿城王也是贵族嘛，他为什么要在花街客栈里夺走你的十岁的童贞。白玉兰一字一顿地：他是畜生！你们汉人的贵族也有畜生不是？比如杨广……这时候，楼下传来管家的通报：老爷，大夫人，二夫人，大金海陵王特使完颜阿汝军师给小公子送名，送福，送贵来了！西门：请军师先生在客厅稍候，我，大夫人，二夫人即刻下楼！西门亲自为白玉兰披上羔羊皮毛披风，戴上羔羊皮毛软帽，又亲自搀扶着白玉兰慢慢地一步一个阶梯地下楼。大夫人：咯咯咯……风哥的表现忒好了，值得表扬！西门：那是必须的！众人在客厅寒喧落座！阿汝：大金海陵王右丞相完颜亮口喻：大宋明慧郡主，西门风小婿，阿兰吾儿，惊闻王孙诞生，老夫喜极而泣。我的小外孙几斤重？我的小外孙生了一双灰蓝眼睛长了一个刀锋鼻梁吗？谢谢你，我的阿兰！谢谢你，我的小婿！谢谢你，我尊敬的明慧郡主！客厅里只有白玉兰跪在软垫上。西门风站在她的身后让她依靠，大夫人站立一边让二夫人的一只冰凉的纤纤素手伸进她的衣衫里。阿汝从袖子里抖出一方素帛，上面写着一首诗。阿汝：海陵王又说，我是一个诗人，我的贺礼我送给我的小外孙以及各位的富贵都写进了诗里。此刻，我——海陵王的心声已经在五千里之外的黑水唱响——海陵王心声：海盐女王暂栖身忠贞只予大西门吾拜郡主养竹儿阿兰为国献躯身公主何日惊天下海陵一剑平乾坤他年立马西湖上竹王答谢郡主恩客厅里归于一片沉寂！阿汝：各位都明白了王爷的安排？大夫人：我只有一个不明白，九千万南宋臣民都不知道20年前明慧郡主去了哪个地方。她和哪个王公贵戚私奔了。谁也不知道千娇百媚的明慧郡主竟然是和一个穷书生一个七品嘉兴县令私奔的，军师先生，海陵王是怎么知道我的底细的？阿汝：郡主殿下别误会，海陵王对殿下进行的所有侦探，只有一个目的，为了他的阿兰一生的和顺！白玉兰已经泣不成声。大夫人把她抱起来，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又用嘴巴去吻她的耳垂。大夫人：妹妹，姐姐好生嫉妒你有一个天下最棒的阿玛！西门：我的丈人可是大金第一美男子呀，大夫人你什么意思？大夫人：如果这个男人生在大宋，西门风你就没戏了！阿汝：海盐王，你应该去海盐了。那里还有五千名盐工船工包工等着你去打开王爷岛上的金窟给他们发放饭钱呢！白玉兰呜呜呜大哭叫着竹儿我的竹儿额娘哪也不去什么海盐王不海盐王的阿玛我不要！呜呜呜呜竹儿额娘只想给你喂奶奶给你扒屎屎把尿尿阿玛你的阿兰只是一个女人！她又滚进了西门风的怀抱哭叫着官人我的夫啊带上我和姐姐还有我们的竹儿跑吧跑到天涯海角哪旮旯儿都中……阿汝：海盐王，王爷还让我告诉你！阿兰，阿玛和额娘偷偷生下你，就注定了你和阿玛的命运人生已经交给了大金六千万苍生！我们必须为他们作主，他们让一群金贼苦害久矣！想想你的假阿玛，那个畜生竟然在出卖你一生的那个夜晚强暴了你的初夜，想想你美丽的额娘在28岁时就被那个畜生一刀毙命！阿兰你知道吗？那个畜生如今正在帮助那个昏君把六千万女真人置于水深火热中而永远不能自拔！阿兰帮帮阿玛，阿玛正在战斗！阿兰泪流满面：老天爷，我才十九，请您睁开眼看看，阿兰的宿命里到底已经经历了多少苦难，还有多少苦难等着我去渡。她猛然摆头甩碎了几多珠泪几多心痛！她扑通给大夫人跪下了！白玉兰：姐姐，我的竹儿给你了！大夫人搀扶起了白玉兰。大夫人：妹妹出头日，姐姐领着竹儿去认娘亲！别忘了让老爷给我送来一张认娘路线图！妹妹保重，你该走了！白玉兰又扑通跪下了，给大夫人咚咚磕了一串响头。大门外传来一阵令人心碎的马铃声。阿汝：海盐王，海盐大掌柜，阿汝请你上车了！西门和白玉兰拥抱在一起。西门：我送你去海盐，我的玉盘盘啊实在是舍不得你！白玉兰热烈地亲吻西门风。阿汝：西门先生免送！阿汝为了海盐王的绝对安全必须设置专门的通道，专门的地堡秘室！赵构为了缉拿建炎四年腊月血案之元凶，已经升任万俟卨为临安二品府尹，专司该案，老万的密探已经遍布海盐了！西门：我知道！我放心，因为有军师守护。阿汝：抱歉西门先生。何时安顿好了，我会通知西门先生的。西门先生多当心，您也已经进入了万俟卨的监控之下，您比您的二夫人还危险，因为好几个朝廷，尤其是老万，他们时刻都在寻找您藏着巨量黄金白银铜元的金窟！西门：包括海陵王？阿汝：开什么玩笑？您是他的乘龙快婿。时光倒流……临安花街大客栈。西湖最美丽的3月的一个傍晚，一天云锦投射到湖水里，形成了色彩斑烂的水墨画。大客栈是天上人间的西邻，它也是一艘大船，船楼七层，仅仅比天上人间矮一层。大掌柜亲自将一个蒙古客商迎进了8楼的帝王套房。大掌柜一眼就瞧出来这个高大的男人和那个清丽的小女孩要么就是蒙古一个部落的可汗要么就是一个大金的王爷，小女孩应该是他的女儿。安顿好了客人，大掌柜眉开眼笑显然是很开心。大掌柜：今日个财神爷驾到，一个下午就卖出了两个“帝王”！小二：恭喜大掌柜，东家应该给您发一个红花酒票了，东邻的一个小妞妞又要上台了！大掌柜神经兮兮地扭头看看那个已经关上穹门的“帝王”，用公鸭嗓子训斥小二！大掌柜：拿我开涮是不是？欺负洒家没有了男人的家伙是不是，我这个被，被请出后宫的公公红花酒还是要的！本公公有这个宝宝，什么样的小妞妞不能开门？说着，一袭湖绿长衫的大掌柜从衣衫的隐秘处掏出了一支粗长的雄鹿茸。小二嘻嘻笑了。小二：公公您老识人忒准，您老说说，两个“帝王”今日个住进的客人来自蒙古还是大金？大掌柜：小崽子跟洒家好生学学！两个都是女真贵族！两个且是同父异母的弟兄！洒家还看出了更厉害的猫腻，那个小妞妞是七楼客人亲生，八楼的假阿玛要把美丽的小妞妞卖进东邻。今日个夜深人静时，那个畜生定是要把小妞妞给毁了！小二：公公该去唱苏州评弹！你忒能造了。大客栈的所有红灯笼都点燃起来了。八楼帝王的帝卧里，阿玛脱去了长袍，男人刚猛的身躯只穿了一个花裤衩子，胸口的黑毛让站立的小阿兰牙齿禁不住地咔咔颤抖起来。阿兰：阿玛，你，你要干什么？阿玛：小兰，从明天开始，你就要离开阿玛跟着一位黄妈妈长大了！阿兰：额娘和我说了，係好坏好坏，你要把我卖进青楼当婊子！阿玛我不要！我要额娘！我不要黄妈妈。阿玛：你的额娘和你阿叔私通，她背叛了阿玛，罪该万死，我把她杀了！阿兰单细的双腿跪下了，朝着门口方向磕了三个头，清丽的脸庞顷刻挂满了泪珠。阿兰：额娘你活的好苦呜呜呜阿兰知道额娘那么爱阿叔可是却嫁给了阿玛……阿玛在外面有好多女人却不准额娘有阿叔一个男人！阿玛对额娘不公平，阿玛竟然杀了我的额娘！你把我卖给黄妈妈吧，我，我有了力量一定为额娘报仇！阿玛淫荡地笑了，他一把把阿兰揽进怀里，用长满了铁针胡子的嘴巴去亲着阿兰的稚嫩白皙的脸蛋。阿兰拼命逃脱着上面粗暴的侵犯下边那瘦削的小屁股还要东扭西扭躲避着大男人粗硬的妄图进入。阿玛喘着粗气：女真有规矩，女儿要把第一次贡献给自己的阿玛！小妞妞给阿玛让阿玛给你开门！阿兰：呜呜呜你不是我的阿玛额娘和我说过，我的阿玛是海陵王！男人疯狂了，一把扯裂了小女孩的裤子。又抖索着手掏出了男人的阳具。嘭！嘭嘭！穹门让一个男人用脚踹开了，海陵王举着一把长剑，一个箭步跳进帝卧，用长剑锁住了那个男人的喉头。小女孩双手捂着下处，哭叫着滚进了海陵王的怀里！海陵王扔了剑，抓起一床羊毛被裹起了阿兰！阿兰：阿玛，我想你会来救阿兰的！海陵王：因为我在你额娘的坟墓前发誓了，阿兰在哪里发生了危险，她的亲阿玛就会出现在哪里保护她，抚慰她！第二天，披着华贵虎皮大氅的男人领着十岁的阿兰走进了天上人间的掌柜室。他们的后边还跟着海陵王！黄大掌柜拿出明前龙井用虎跑山泉水泡了，媚笑着请尊贵的客人用茶！西门风亲自给他们冲泡，斟茶！海陵王：西门先生久仰！在下海陵王有礼了！说着海陵王打开皮包，掏出了一个小叶紫檀长条宝盒，轻巧按下机关，盒子开了，呈现在西门风眼帘的是一支颀长粗壮的状若南海老寿翁的山参。西门风一下子进入亢奋状态，他戴上了东海碧玺眼镜，神采飞扬地端详欣赏着老山参！西门风：唉呀呀海陵王，长白山天池旁的千年老参！价值连城呀！舍得送我？海陵王：好东西赠与识者才是正道！舍得。欣欣然淘淘然不亦乐乎！西门风：西门也有上品回赠王爷！十天后，将有一船南洋铁木到达天津卫运河码头！王爷请接货。海陵王一揖到地：西门先生好会送礼，简直送到了本王的心坎上！我知道这南洋铁木不怕海水浸蚀不惧明火烧烤，此乃造船的上上品。西门先生送我如此宝物，莫非有深意存焉？西门：王爷不必说破，西门是个商人，赠一木而求森林也！王爷肯定是会有大用场的，南洋的朋友已经给我买下了一片森林。王爷一声招呼吾将送货上门。他们两个人谈话的时候，黄大掌柜已经和“虎皮大氅”在讨价还价。“虎皮大氅”：十五两黄金，少一钱也不卖！黄大掌柜：东家买我那年我才十岁，东家才给了我娘十五两白银！西门蹲下身子看着阿兰，仔细盯着她的眼睛，心声：真真另我惊奇万分，这个小妞妞竟然生了一双万里挑一的丹凤眼。又去审视小女孩的上身和两条腿。心声：娉婷婷何处寻，唯有大金女真女！他温柔地抚慰着小女孩的肚肚，冲小女孩温暖地笑着，说：叫叔叔看看你的肚脐眼好不好？痒痒不？长虫虫了？小女孩嘟嘟了小嘴巴，说：叔叔才有虫虫……你看你看。小女孩掀开了她的小花褂，露出一个白生生嫩超超的肚脐。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心声：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金镶阳翠弥勒佛戴在了阿兰的脖子上！海陵王看到了这一切会心地笑了！西门：大掌柜，去，领着这位客人去账房称十五两黄金去！大掌柜：慢，东家。他们可是金人，我得亲自查验一下才行！女真的妞妞9岁就叫父亲开了处！西门：混帐！他们是大金贵族！阿兰扑进了海陵王的怀里，珠泪碎了一脸。海陵王把脸庞和阿兰的贴在了一起。他抱着女儿，心如刀绞。海陵王：阿兰乖。阿玛现在没有办法带你回阿城，阿玛也必须卖你，但不是卖给黄妈妈，而是把你的一生卖给了西门先生！阿玛走了，阿兰需要留下来！这里有你最好的归宿，这里也需要你留下来为大金六千万苍生效命！海陵王亦已涕泗横流。海陵王把皮包搁放在西门的茶柜上！海陵王：西门先生，包里有一万两白银。本王让你明白，你买了一个公主，你就必须尽心地把我的妞妞象养一个公主一样养大！西门：王爷，我十分乐意！大运河的临安段有河汊子长十八里，围绕着虎跑山转了半匝又似龙摆尾般逶迤向西甩去。大运河上最长的河汊子便是临安的花街。花街北边停泊了一长溜大船，花街南边也依岸泊停了一长溜大船。大船清一色都是用南洋铁木后称爪哇黄花梨制造，最大的一艘大船共有八层船楼，船的主人就是老西门，船上的买卖就是情色交易。楼顶，矗立着四个大字，传说是老西门的大夫人明慧亲自向宋徽宗赵佶讨要的，天上人间，典型的徽宗瘦金体。八层铁木船楼被老西门执意装修成了徽派阁楼，鬼脸对眼的奇葩木纹被刷上了徽派的粉白每一层楼的上檐还描画出了黑瓦！老西门也不许八层木楼挂一个红灯笼，而是挂滿了只有黑白色调的徽州灯笼。花街九百九十八艘木船构成，除了天上人间是经营皮肉的，其它的那些个东家，七行八作，什么买卖都有！除了皮肉老西门已经独领风骚任何人在临安的花街不敢问津，别的那叫一个天上有多少个星星花街就有多少种买卖！三月十五这天，两岸柳丝长发飘飘桃花团团晕染。皇上真的来了，坐着他的龙凤辇来了。老西门问，黄大掌柜，你准备如何迎接我们的这个大金主？黄掌柜说，一不张灯结彩二不敲锣打鼓，皇上愿意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我们就静静地迎静静地送！老西门嘿嘿笑了，说，赵构是一个安静的皇帝，我喜欢。你是越发的聪明了。黄掌柜问，要是皇帝突然变得小气了不给本楼那么多金子如何是好？老西门两个红赤栗子一般的腮帮子让从心底里爆发出来的狂笑调动的舞蹈着。说，皇上十五万两黄金交不交，交给了谁，皇上只管开门见红，谁负责给皇上埋单，就用不着阁下操心了。老西门突然好象来了火，叫，我他妈的是不是有有点亏……亏大了亏了一辈子！黄掌柜，白玉兰的闺房怎么死一般寂静，通常都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叫是不是？黄掌柜说，是的。可是今天开门的是皇上嗳，被开的也是大金贵族呀！太阳好像变成了一勾弯月。太阳被天狗吞进了肚子里，那勾弯月也渐渐消失了，天地变成了一片昏暗。恰逢此刻，一身湖蓝长衫的赵构抱着一身素白纱裙的白玉兰出来了。老西门忙不迭去送行，皇上却好象没有看见他，径直下了船向龙凤辇走去。还自言自语地说，十五万两黄金，你治好了朕的沮丧，疲软，值！朕要把阿兰抱回宫中，封阿兰为朕的贵妃！一直在默默流泪的白玉兰叫，不！我阿叔不会答应你的！赵构问，你的阿叔是海陵王吗，他远在北国，我怎么去问他？白玉兰泪花满面恰如大珠小珠滚在玉盘中。她固执地叫，不，不。我看见他来了，他正在你的御书房里等你。我3岁的时候阿叔就和我说，阿兰，我的小兰兰，阿叔永远在小兰兰身边，呵护你，疼你！御书房。赵构搂着白玉兰进了书房。赵构喊，下旨！一个太监鬼一样地悄无声息地进来了，说，皇上，大金国海陵王求见！赵构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宝座上，半天才缓过神来，说，快请！海陵王一身大金王爷装扮进来了。进了赵构的御书房，把赵构从宝座上拉开自己反客为主地坐了。赵构气的脸色铁青，嘴唇有点哆嗦，说，你一个小小小王爷还是你你大金的，怎么就能如入无人之境成何体统？廷前禁军！虎狼一般应声进来5个武士，旋即5把鬼头钢刀一齐戳在了海陵王的胸口上。海陵王却哈哈大笑！笑着，从袖子里抖出一方素帛，帛子上写满了血书。海陵王轻声念道，赵构吾儿如面！吾一女人气节性命俱掌控于海陵王手中！吾儿与南宋一众官员将卒，吾用太后气节与性命要求汝休得慢待海陵王爷！他若受到汝等伤害与羞辱，王爷必十倍还于吾也！韦贤妃血书！海陵王把血书扔给赵构。赵构抖着双手捧着血书，嚎啕大哭！5把大刀撤回去了，5个禁卫军也退了！赵构止住了哭，转身向海陵王施礼，说，王叔在上，皇侄给王叔请安了，皇侄还有一事求王叔恩准！海陵王问，皇侄何事？赵构拉过了白玉兰，说，老侄想封白玉兰作我的贵妃，今晚就成亲，恭请王叔为我们证婚！海陵王说，不行！本王不予批准！赵构大惑不解地问，为什么王叔？海陵王说，赵构呀你太穷了，一个国库才凑合了十五万两黄金！我的阿兰流落临安，我让她住下来，只有一个男人可以嫁，他就是大宋乃至大金最有钱的男人……赵构灰了脸，说，王爷是说本朝西门大药房总掌柜西门风。海陵王说，正是那个黄金作的龟孙子！赵构显然从亢奋旳巅峰跌落进了失望的深渊。他说，我又沮丧了我又疲软了！海陵主叉开虎掌抓住了赵构的手腕子，赵构战战兢兢面色已经成了灰土！海陵王说，本王明人不说暗话，你毕竟是南宋的皇帝，有些话必须和你说个一清二楚：本王舍得阿兰孤女一人留在南宋，就是为了嫁给西门风，用他的钱到澉浦去建一个世界最大的晒盐场，源源不断地把澉浦的海盐运到大金！我的猛安谋客我的百姓如果缺了盐吃，就会杀过长江来抢盐！大宋皇帝阁下，本王向你声明如下：你和你的臣民如果胆敢动我的阿兰一根汗毛，本王就会命令守卫剁掉你的亲娘一根手指。你和你的臣民胆敢抢走我的阿兰一两黄金，我会命令大金重两百斤的彪子强奸你的亲娘一次！你和你的臣民如果阻止刁难阿兰贩运海盐到大金，我发誓，本王将让你的亲娘老死阿城，并永远不能吃盐！赵构有气无力地说，王爷，赵构记下了！时光回到当下……（未完待续）毕四海部分作品荐读★西门金窟，那漫山的白玉兰★秋夜蛐蛐词★老了★瘦金大钱庄（1）作家简介
毕四海，著名作家，山东章丘人。著有长篇小说《东方商人》等七部；中短篇小说《选举》《蛙鸣》等一百余篇；在作家出版社结集出版《毕四海文集》七卷。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一级作家，原山东省作协副主席，《山东文学》社长、主编，现年73周岁。
毕亚飞，毕四海之女。《济南曰报》报业集团编辑、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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