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唯望君安 ——&n
离别是一首忧伤的诗,写诗的人洋洋洒洒,而读诗的人却黯然伤神回忆是一首无名的歌,写歌的人姿态万千,而听歌的人却最是断肠暮然回首时,若那人还在灯火阑珊处,心中又该有多侥幸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那么此时也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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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jiǎn)老师是我的外国文学老师,还记得第一次见蹇老,那是大二上学期第一节外国文学课,他穿着笔挺的正装,打着领带,脚步缓缓走上讲台。蹇老上课,慷慨激昂,铿锵有力,言语之间显露出文人风骨。讲台于蹇老是神圣的,那是他为学生传道授业解惑的神圣殿堂。
每节课刚开始,蹇老总会缓缓走上讲台,从包里拿出一块湿巾,一瓶矿泉水。用湿巾轻拭桌面,将桌上的粉笔灰抹掉,拧开矿泉水,抿一小口清清嗓子,然后开始给学生们上课。蹇老的普通话夹着一股浓重的乡音,故乡于蹇老一定是奇妙的,否则断然不会如此。
蹇老在同学们之间的评价一直都很高,他是一位教学严谨的老教授,在外国文学的研究上有很高的造诣。学术站在高峰,在旁人看来是那么的高大。课下,蹇老在同学们的心中依旧是高大伟岸的,他就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爷爷,对待我们如同对待自己的孙辈一般。
我并不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在学习上,我算得上差生,课堂发言也并不积极。对于蹇老,我心中是充满羞愧的,因为就是这么一位优秀和蔼的老教授,我却翘过他好几节课。大二那年,我身兼数职,常常以学生工作为推辞,学业几近荒废,即使是身处学堂,思绪也常常飘到千里之外。每每旷课之后去上蹇老的外国文学课,蹇老总会笑着问我,“上节课怎么没来上课啊?”每到此时,我总是羞愧难当。蹇老见我此番神态,便轻拍我的肩膀,笑着说:“下次记得来上课。”时至今日,于我却又有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感受。
还记得有好几次,因为手机误靠,拨通了蹇老的电话。其中有一次印象最为深刻,当时已是深夜,手机放在床上充电,睡觉之时不知怎地,鬼使神差,拨通了蹇老的电话。想必此时蹇老该是已经睡了,被我误拨出的一通电话扰了清梦。换做其他人该是会气的火冒三丈的,夜已深了,梦也深了,却被我一通电话吵醒了。但是蹇老却并未如此,蹇老三次拨通了我的电话,我此时却已熟睡,不为其所扰。直到第二天醒来,见到手机里多个来自蹇老未接来电,一头雾水,看了通话记录之后我才知道我做了错事。随即便拨通了蹇老的电话,在我不知该如何开口道歉解释时。电话那头的蹇老先开了口,没有责备,而是问我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状况,担心我的安危,一夜无眠。此时的我,已不知如何应答,内心只有自责,沉默许久后连忙开口道歉,蹇老知道大概情况之后,安慰不知所措的我,让我内心充满了温暖,这大概就是我和蹇老的缘分,自此之后,蹇老于我就更像是爷爷一般。那日无课,与谢先生相约去旁听苏涵老师教授的古代文学课,偶然听到曾经文学社的小学妹对我说,今天是蹇老的最后一堂课。我早知有这么一天,只是未曾想到离别来的竟然这么突然。我竟然连准备告别的时间都没有。我错过了,我错过了蹇老上的最后一堂课,早些时候曾幻想着能够去上蹇老的最后一堂课,早些时候看到大四学长学姐的毕业晚会请到蹇老作为嘉宾,我竟然有些嫉妒。一切来的太快,也来得太突然,我又一次措手不及。下课后,站在教室外,看到学弟学妹们与蹇老依依惜别,合影留念,其中有个女生哭的梨花带雨,大概对于他们而言,蹇老同样就像是一个和蔼的爷爷,离别之时,情绪决堤,难以控制。待到人群散去,我找到蹇老,蹇老还记得我,甚至还知道我最近弄了个点状白癜风会自逾吗北京医院白癜风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