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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头题字姚景林第期
故乡的野菜□张鸿举大连的春天,经常有“倒春寒”发生,这不,昨天街上还有许多人穿着羽绒服。不过好在已经是柳绿花红的季节了,一些野菜比如婆婆丁、小根蒜和曲麻菜都出现在了菜市场上。看到它们,俺就像见到了老朋友,格外亲切,同时,也不禁让俺想起了故乡的春天挖野菜的那些个日子。“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故乡在北方的吉林省,一般都是春天姗姗来迟,挖野菜的季节,差不多就是这个“耕牛遍地走”的时节。按照时间顺序,先是小根蒜和婆婆丁,之后才是曲麻菜。在故乡的土地上,很少见到荠菜,估计我们也不认识。至于车前草等,基本没有食用价值,所以我们也不屑一顾。经常挖的野菜,其实就是两种:小根蒜和曲麻菜。前者在我们老家,素有“小根蒜,大脑瓜儿;有人吃,没人挖”的俗语。后者则是被人们认为是清热败火人畜皆宜的好野菜,也是春季人们餐桌不可或缺的一道菜肴。之前俺的文字中有《关于肠胃的记忆》写道,小时候家里穷,孩子也多,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挖野菜充饥也是少不了的。而大人们总是在忙地里的庄稼,挖野菜这活儿,基本上都落在了孩子们身上。还记得那是春风拂面,暖意融融的季节,家乡的黑土地上除了刚刚钻出小脑袋的玉米、谷子之类的庄稼幼苗之外,成片的小根蒜绿油油的格外显眼。孩子们挎着柳条筐,带着小铲子纷纷来到地里。小根蒜虽然很多,但是太小的没有挖掘价值,个头大的又不很多,所以之前说的“有人吃,没人挖”的俗语是有道理的:挖小根蒜是费力费时的活儿,一般人真的干不来。小根蒜越是个头大的,越是埋的比较深,如果没有经验,一铲子下去,要么折断了根茎没有挖到蒜头,要么太深又破坏了耕地,甚至会伤及到旁边的庄稼。挖回来的小根蒜要仔细分拣,挑选个头大且完整的洗净,上桌后直接蘸着大酱吃,格外下饭。而吃饭的时候,挖蒜的孩子往往会被大人夸奖几句,在兄弟姊妹们感激的眼神里,这一天的辛苦也是值得的。曲麻菜则出现在小根蒜晚一点的季节,而且从春天到秋日几乎都有。不过只有春天的曲麻菜人们才吃,夏秋的则被人们喂了猪或者鸡鸭鹅之类的。我们老家把这种清热败火的野菜经常叫成“qin(三声)麻菜”,尤其是老人们,大家都固执地认为只有吃了这种野菜,才算真正过了春天。和略显娇贵的小根蒜不同,这种野菜生命力很旺盛,一般都是成片疯长,即便是比它们身材高上几十倍的玉米高粱这样的“青纱帐”里,也照样有它们的身影。有的曲麻菜会长到半人高,花也是那种很普通的黄色花朵。因为产量大,我们挖这种野菜一般都是用纤维口袋,一个小时,差不多就能收获满满一袋子。在我的记忆里,家里孩子们虽然多,但是挖野菜这种活几乎都是我和二哥的。和学习成绩优秀的我不同,性格憨厚且木讷的二哥虽然干了很多活儿,但是被父亲责骂的时候还是很多。每每这个时候,和二哥睡一个被窝的我总会安慰他,二哥会抹着眼泪和我说“老三(俺在家里兄弟姊妹的排行老三),你一定好好读书,出息后帮帮我”之类的话。直到有一天,不幸遭遇了意外的二哥长眠于故乡黑土地上。他坟墓的周围,也是盛产小根蒜和曲麻菜的地方。一晃几乎两年没有回到故乡了,而每次回去也是急匆匆,没有机会像童年那样挎着筐子去挖野菜。如今生活在这座海滨城市,这里的人们大都喜欢吃海鲜,一般人,尤其是年轻人是不碰野菜的。辽南的春天也比故乡来的早,菜市场的小根蒜和曲麻菜也经常见到,但基本都是蔬菜大棚的副产品,几乎见不到来自大地的野菜了。而俺的一个美女姐姐在近郊有一处自己的庄园,每到这个季节,小根蒜成片疯长,她自己和做客的我们几乎都是无暇去挖掘,每次俺都是凭栏远眺,叹息一声而已。而姐姐很好客,几乎每次都是自己下厨做菜给我,面对着没有野菜的丰盛海鲜和美酒,俺格外想念那些挖野菜的岁月,同时心里也隐隐愧疚,愧疚俺的二哥,他的这个三弟不但没有出息,而出息了之后也没有机会去帮他。每每这个时候的俺,微醉之余,格外伤感。咱们村
年2月11日创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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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您来自北国的小镇,还是南国的边陲;也无论您是生在东海渔乡,还是西漠村庄;无论是身在天涯海角,还是远在异国他乡,《咱们村》永远是您温馨的港湾;拿起您的笔,述说一下乡情、乡音,描绘一下家乡的美丽,讲述一下温情的故事,回忆一下曾经的难忘……编辑孙青艾亚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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