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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之天涯
飞越南海时,飞机旋了一个很陡的弯,因为那个弯,我看到了无比梦幻的一幕。
蔚蓝蔚蓝的海和蔚蓝蔚蓝的天融为一体,融成巨大的蓝色水晶球。离我近的是天,天上飘浮着团团云,离我远的是海,海上漂浮着片片船,天在下面,海在上面,那么我在哪儿?我不知道。
暴雨相迎,无法爱上的南方多么熟悉又讨厌的湿热,它重新黏上了我,湿答答的我坐在湿答答的车上,车窗外雨雾氤氲,雨刮手忙脚乱,我像是断电后温在蒸锅里的玉米,无力地蔫瘪下去。
还记得四年前,初到广州的那个黄昏,也是被这样一场大雨浇成落汤鸡,湿热的空气像胶水一样黏住皮肤的毛孔,无法呼吸。第二天,眼睛肿,喉咙痛,身上起疙瘩,刻骨铭心的难受和无力。旅游的热情遭遇这热情的雨,悄咪咪地灭了,我只想逃离这温热的黏糊糊的空气。比邻而食,甲子粉和烩面暴雨浇头,我需要一碗热汤面,街头巷尾最海南家常的那种。
我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甲子粉店,刚好隔壁就是一家烩面馆,两心相悦,挥手道别,比邻而食。甲子粉店有一面墙都是菜单,粉面粥饭品类众多,顾客熙熙攘攘,厨房里热气腾腾,店员疲惫忙碌。
我点了招牌甲子粉。10块钱的粉很大一碗,有小粉肠和瘦肉,厚厚的油花上浮着一层青翠的韭菜,粉是海南特色扁粉,味道淡而不寡,油而不腻。
身边的妈妈在喂孩子喝粥,亦嗔亦哄,对桌的大叔大口吃着炒河粉,一边对着电话骂骂咧咧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恍惚间,我以为我只是睡了一个比较沉的午觉,头晕脑胀地坐在家附近的小餐馆。
“一碗烩面没吃饱,待会儿再去你那儿吃碗甲子粉。”
千古同天,欢愉之中看荒凉在香港流光溢彩的商场里,会觉得自己很土气;在澳门纸醉金迷的赌场里,会觉得自己很贫穷。
在天蓝海阔的椰乡海南,有上千万的别墅,有上亿的游艇,有阳光沙滩,是当之无愧的度假胜地。然而当我路过大片葱葱茏茏的山林和椰子林时,当我看到夕阳下天涯海角的黑色礁石时,心里总会不经意间涌出一丝悲凉。
千百年前,被流放至此的古人,看到这郁郁葱葱的山林,遭遇暴雨和暴晒的轮番袭击,听着海浪的拍打泪眼朦胧地寻找天际线,该是怎样的凄凉。我觉得在南方待久了我会抑郁,广州大学城待了三年,从来不敢一个人去中心湖散步,那枝根盘龙卧虬的大榕树,茂密得近乎疯狂的丛林,让我很压抑。
后来去了北方,更深切地感受到什么是旷远。在一望无际的沙漠和戈壁滩上,也会有悲凉之感,但是北方的悲凉想让人张开双臂跑一跑吼一吼,而南方的悲凉,让人只想抱住自己找个角落缩起来。
导游说,天涯海角是古时的行刑之地,当地人至今仍避讳这个地方,不料却成了游客心中最浪漫的必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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