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天涯海角--塞舌尔游记(终)

走过天涯海角--塞舌尔游记(终)

在原本的计划中,此次旅行的时间还要多几天,其中有四晚要住在因为威廉王子度蜜月而闻名的北岛上。出发前俩人心情都不怎么好,麦叔被公司人事搞得焦头烂额,我也赶上史无前例的坏市场和年度销售淡季,每天为资金愁得一塌糊涂,差点儿将整个行程取消了。在后来某一瞬间的淡定中,想想人生糟糕的情境其实每天都有可能发生,留下也不见得能解决什么问题,还是决定成行,但缩短至九天(可以赶上周末回京,周一准时开工)。到达以后,又因为懒得折腾,四小时颠簸的船程,以及北岛酒店致电告知因为淡季,酒店部分在整修等种种原因,我气壮山河般地决定不去了!之所以气壮山河,是因为男人通常在这种时候,不太敢表态,虽然俩人心里都不想去了,但主动说出来好像小气兼扫兴似的,所以还得看老婆脸色行事。其实北岛也就是个奢侈酒店,水上活动很少,私密性为主,做个spa享受下独家服务,所以一般名人乐于前往,对我来说,意义不大,远不是什么不去就让人生变得很遗憾的事情。我建议以后再来,可以安排个两晚什么的,直升机前往,就算到过了。

下午我们倒是去侦察了一下半小时车程的四季,听闻那边餐厅很棒,也好为日后愿意前来的亲友团做个考察。四季坐落在西部中段的另外一个海湾之上,更是幽静,68间villa,景观比不得悦榕庄,但设施和服务太棒了!整个环境包括沙滩和丛林努力修葺过,没有悦榕庄原始,但非常适合城市游客向往大自然却又不适应纯自然的半吊子旅游法。很是亲子,儿童乐园,沙滩排球场,攀岩等设施一应俱全,全家旅行的首选,适合不爱出海的老人和小孩儿,酒吧的氛围也是极好,客人们还可以提出有效改良建议,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新款鸡尾酒。四季Spa全球闻名,我从来不是Spa爱好者,没有深究。跟麦叔预定了晚上的海鲜自助,在烛光盛筵和适度酒精里,像模像样的度过了一个浪漫的二人世界。

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的经历将成为我人生中“没有做过就会觉得很遗憾”的事情之一。一早,本地教练开车来酒店接我们去基地进行深潜前的培训。我们的教练叫Grandy,38岁,本地人,看起来也就27,28的模样。一见面,热情地跟我们握手拥抱:“我们将度过非常难忘的一天!”一路上我非常紧张,本来就对大海无比恐惧,脑袋里想的全是万一没氧气了怎么办,万一不会呼吸怎么办,万一游丢了怎么办,万一被珊瑚刮到了怎么办。麦叔试着轻描淡写地跟我描述他以前在别处海域潜水的经验:我第一次下去的时候像赶鸭子一样,还没有泳池培训咧,好简单的。下面有那么好看么?“放松,什么都不要想,尽情享受就好,你会爱上潜水的。”Grandy笑呵呵地对我说。

来到基地,Grandy帮我们准备好了设备,试穿了潜水服,脚蹼,救生背心和氧气瓶,填写了一张身体状况的表格,并拿着一本图文并茂的资料,按步骤指导潜水的过程,特别强调了包括下水后如何缓解耳压,各种表达状态的手势,如何呼吸,在水下如何清理蛙镜里的水等事宜。好像重大手术前医生跟家属的谈话一样,医生总是介绍最坏的情况,我知道的越多,心里越害怕,身旁人再多的安慰也无用,一直到在泳池里培训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异常不适应,总觉得蛙镜无法阻挡我鼻子进水,身后二十公斤重的氧气瓶子是一个巨大的负担,甚至,在水下动作太大,会觉得肺活量不够,气喘吁吁的像要窒息的感觉。我几次试着用抬头用鼻子往外呼气,清理蛙镜里的水,不成功。一旁的Grandy倒是轻松的很:“你看,她愿意尝试,那她就肯定没问题的。”他对麦叔说:“惨了,当女人爱上潜水,她们会不出来的,你惨了。”

培训结束,我们开车前往出海海滩旁的一所小房子,在那里换上正式装备,等待上午前去潜水的几个专业人士返程,再一起出发。这几个人从海岸线走回来的时候,看起来疲惫至极,他们的装备看起来非常专业。其中一位瑞典小伙子掏出相机,我们急切地凑过去:有海龟么?早晨没看到海龟,倒是一些友善的鲨鱼,成群结队。二十分钟后,我们一行十余人浩浩荡荡地背着各自的负重,趟过浅平的海滩,登上了快艇,这里面有两个来自瑞典的年轻小伙儿,满世界潜水的发烧友,一个德国爸爸带着两个十几岁的儿子,这几天正在频繁出海考证儿,一对东欧夫妇,我跟麦叔。除了我俩,他们都有自己的潜水证,我是船上唯一的菜鸟儿。

几分钟后我们驶入深潜的海域,船长熄灭了引擎。我穿上了连带氧气罐子的救生背心,觉得重的喘不过气来:“我一会儿怎么下去啊?”话音未落,那对东欧夫妇已经率先下了水,后面的人把屁股挪到船边的栏杆上,背朝海面,倒仰着稀里哗啦的一个挨着一个也下去了。我见他们倒下去就立刻浮起来了,貌似也没有喝到水的样子,心里踏实了不少,我也翻下去了。Grandy在海面一人一手地牵着我俩,面向我问:Areyouready?我点点头,就在一两秒钟内,我们慢慢沉入海底。

海底世界几乎是瞬间在眼前开启,斑马纹路和身体泛着银光的海洋热带鱼成群结队地在眼前游过,密密麻麻地包围了我们。我们应该是在一路往下,因为我迅速感觉到了耳朵的不适,捏着鼻子调整了几次。我把头放平,觉得很舒适,眼睛不由自主地一直瞪着,难以置信眼前忽然出现的场景。形状各异的珊瑚群望不见边际,五颜六色体态各异的鱼儿悠游自在的穿梭在其中,红身子,绿眼睛,各式各样的条纹,渐变,漩涡状的图案,好像上帝打翻了调色盘,数十种,叫不出名字,硕大的海参在海底蠕动着身躯,一条细长好像蛇状的鱼从身旁游过,一只小海龟出现在眼前,一切都触手可及。

Grandy跟我比划了几次okay嘛的手势,大约觉得我比较自在了,松开了我们的手,引领我们像再深一点的珊瑚群潜去。越往下压力的感觉越明显,好像每一寸都让人更不舒服一点,我更加频繁地调整耳压,以自己舒服的节奏往下走。贴着珊瑚群,我看见它们好像若干小虫子一样扭动着,很想伸出手来触碰,又怕被咬到什么的。我们各自发现着自己眼前的奇观,伸出一根指头示意彼此来看,Grandy时而带我们往下,从珊瑚缝隙中寻找更加特别的鱼群。我再也没有注意到呼吸的问题,好像一切都很自如。有几条鱼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应该是斑类,海胆躲在海底的沙石旁,一条精灵般的小鱼儿,身上有漩涡状的各种蓝色,在清澈的海底闪烁着光,我们贪婪的追着它看。我还瞪着眼睛,抑制不住想要笑的感觉,又不敢笑。

时间停顿了,Grandy再次过来拉我的时候,他摆了个向上的手势,我还没看够,不情愿地随他升上海面,麦叔的氧气瓶空了,我们在海底待了四十一分钟。上船很久谁都没有再说话,活泼的Grandy也看出了苗头,拍着麦叔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我跟你说过吧,你惨了”的表情。我久久回不过神儿来,海面大浪滔天,有点难以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切。我觉得好幸运。

回程的路上,Grandy跟麦叔说你老婆挺好玩儿。我问他你有老婆嘛?他说没有老婆,有七个小孩儿:这些女人都想用孩子拴住我,可我还没找到那个跟她在一起感觉快乐的人啊。我忍不住笑,问麦叔这些孩子长大怎么办呢。麦叔说也许本地人的生活就是这样呢。我说不是啊,你看我们前两天在praslin那个司机不是为了“真爱”移民到偏僻小岛上去了么?“所以他看起来比较忧郁啊,你看我们的Grandy,看起来活的多么欢乐。”

兴奋过后开始感到疲惫,我俩查了一下世界上潜水闻名的海域,有的可以与大白鲨畅泳,有的可以看到二战时期沉没海底的战船。排名靠前的大多需要专业资格,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潜水证,需要经验相当丰富的潜水者。最美的洪都拉斯大蓝洞深米,我问麦叔:那我这辈子还有可能潜到那里去看看么?“一点点来,每次加深一点,技巧和经验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克服大海深处未知的勇气。”是呢,Grandy也说过同样的话,什么也不要想,justgetinthereand,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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